主角是山河记得的小说 《赵守义小豆子老李》 全文免费试读
一、雨夜1944年深秋的鲁南,连绵不绝的冷雨下了整整七天。
赵守义蜷缩在掩体最潮湿的角落,身体早已冻得麻木,只有膝盖处棉裤破洞里钻进来的泥水,
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,反复刺戳着骨头缝。他攥着那支打了半宿的步枪,
枪管上还沾着日军刺刀划开的豁口。他微微抬起头,视线艰难地穿透厚重的雨幕,望向山下。
日军宿营地的帐篷灯火,微弱,却像蛰伏野兽眯起的眼睛,
冰冷地窥伺着这座雨雾弥漫的山头。“班长……”一个细弱发颤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。
新兵王小豆努力地往他身边挤,试图汲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。他声音发颤,
“俺们……俺们真能守住吗?”小豆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,“俺爹说,北平城可大了,
城墙比俺们村后最高的山梁子还高、还长……俺长这么大,
还没见过呢……”赵守义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了一下。他侧过身,
用同样冻得几乎失去知觉的手,笨拙地摸了摸小豆子那冻得通红的耳朵。
他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半块玉米面饼子塞进小豆子冰凉僵硬的手里。“能!”他的声音嘶哑,
却斩钉截铁,像砸在石头上的铁锤,“等把这帮东洋鬼子彻底赶回老家去!
俺亲自带你去北平!不光看那城墙,俺们还去看长江,看黄河,
看遍咱中国所有顶顶好的地方!”这话他说过太多遍了,每一次说,
都像是在给自己、给身边这些年轻得让人心痛的兄弟们打气,
也像是在对某个冥冥中的存在立下一个沉重的誓言。说这话时,
他眼前总会闪过一张张熟悉又迅速模糊下去的脸孔,他们来了,又走了,像田里的麦子,
换了一茬又一茬。昨夜那场决定生死的反冲锋前,副班长老李,
那个平日里沉默得像块石头、只会在说起家乡时眼里才有点亮光的河北汉子,还凑在他身边,
压低了声音说:“班长,等……等打跑了鬼子,俺就回老家,种地!种它个几十亩,让俺娃,
让村里的娃子们,顿顿都能吃饱,都能进学堂,
识文断字……”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憧憬。可今天清晨,
借着雨幕掩护清理战场时,赵守义只在老李僵硬的、被雨水泡得发胀的遗体旁,
从他贴胸的口袋里,翻出了半张被血浸透又干涸发硬的泛黄照片。
照片上的女娃扎着歪歪扭扭的羊角辫,咧着嘴,笑得天真无邪,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。
那笑容,在尸山血海、愁云惨雾的背景里,显得格外刺眼,也格外遥远。
“呜——呜——呜——”“来了!准备!”赵守义猛地挺直了仿佛被冻僵的脊梁,
嘶哑的吼声像炸雷一样在狭窄的掩体里爆开。他动作快得惊人,
冰冷的泥水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淌,冻得麻木的手指却异常灵活地拉开了枪栓,
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用力压进枪膛。金属碰撞的冰冷声响,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人心的力量。
“都给俺听好了!打起精神!把鬼子放近了再打!子弹金贵,别他娘的浪费!
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扫过身边每一张同样年轻、同样写满恐惧却强自压抑的脸,
“咱今天就是死,也得死在这山头上!让后生们知道,知道咱中国人,骨头是硬的!没怂过!
”他的话音未落,第一波枪声已经如同爆豆般炸响!“砰!砰!砰!”“哒哒哒哒——!
”子弹带着尖锐的呼啸,狠狠凿进泥泞的工事边缘,溅起大蓬大蓬的泥点和水花。
沉闷的炮弹落地声此起彼伏,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大地的剧烈颤抖和刺眼的白光,
将一张张沾满泥污、扭曲紧张的脸庞瞬间照亮,又迅速隐入更深的黑暗和弥漫的硝烟之中。
空气中瞬间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味、血腥味和泥土烧焦的糊味。“打!给老子狠狠地打!
”赵守义的脸颊被飞溅的碎石划开一道口子,温热的血混着冰冷的雨水往下淌,
他却浑然不觉,他死死盯着雨雾中那些穿着土黄色军服。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。
狭窄的战壕成了血肉磨坊。
怒的咒骂声、绝望的哭喊声、金属的碰撞声……无数种声音在瓢泼大雨中疯狂地搅拌、发酵,
织成了一张巨大、粘稠、令人窒息的死亡之网,将所有人都牢牢地罩在里面。突然,
一股巨大的、本能的危机感如同冰锥般刺入赵守义的脊椎!
眼角余光瞥见侧前方一个矮壮的日军军曹,正狰狞地举起了手中的南部十四式手枪,
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!“班长——!”一声带着哭腔的、尖利到破音的嘶喊猛地响起!
几乎是同时,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,如同扑火的飞蛾般,狠狠撞开了他!
“噗!”一声沉闷得令人心悸的肉体被穿透的声音,在震耳欲聋的喧嚣中,竟如此清晰。
赵守义被撞得一个趔趄,重重摔在泥水里。他猛地抬头,心脏骤然停跳!
王小豆那单薄的身体,像一个被抽掉了骨头的破布娃娃,软软地、沉重地倒了下来,
正正砸进他下意识张开的怀里。
温热的、带着浓烈铁锈味的液体瞬间浸透了他胸前冰冷的棉衣。小豆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,
瞳孔里映着灰暗的天空和不断落下的雨丝,眼神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困惑和不舍。
他的嘴角,一股鲜红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,顺着下巴流下,
染红了赵守义沾满泥浆的手。他那只紧紧攥着班长给的半块玉米饼子的手,无力地垂了下来,
沾着泥巴和血迹的饼子滚落在浑浊的泥水里。“小豆子!”赵守义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,
那声音如同受伤的孤狼,凄厉地穿透了枪炮的轰鸣。他死死搂住怀里迅速冰冷下去的身体,
那轻飘飘的重量此刻却重逾千斤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,混着冰冷的雨水,
疯狂地砸在小豆子那张还残留着稚气的脸上。
“俺……俺还没看……北平呢……”小豆子嘴唇翕动着,气若游丝,
每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生命力。他的眼神渐渐涣散,
最后凝固在那片灰蒙蒙的、下着雨的天空,仿佛在努力寻找着父亲口中那巍峨的城墙。
“啊——!!”巨大的悲痛瞬间转化成焚毁一切的暴怒!赵守义双目赤红,如同疯魔。
他猛地将小豆子轻轻放下,抄起滚在泥水里的步枪,甚至没有去抹一把脸上的泪水和血水。
他死死盯着那个正狞笑着给手枪上膛的日军军曹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几乎要碎裂!
他猛地拉动枪栓,退出滚烫的弹壳,再狠狠推上一颗新的子弹!冰冷的枪托重重抵在肩窝,
那熟悉的、带着死亡气息的触感,此刻成了唯一的支点。“**!偿命来!”他嘶吼着,
用尽全身力气扣动了扳机!“砰——!”枪声炸响!子弹带着他所有的愤怒、悲痛和绝望,
撕裂雨幕,精准地钻入了那个军曹的眉心!一朵妖异的血花在雨中绽放,
那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。“杀——!”赵守义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,猛地站起身,
不顾一切地跃出了掩体!他挥舞着上了刺刀的步枪,迎着瓢泼的冷雨和密集的弹雨,
冲向敌群!“弟兄们!为了小豆子!为了死去的兄弟!杀鬼子!守住山头!!
”他的吼声如同惊雷,在混乱的战场上炸开!“杀——!”“守住!和他们拼了!
”“为兄弟们报仇!”原本在日军猛烈火力下有些动摇的阵地,
被班长这不要命的冲锋瞬间点燃!幸存的战士们,无论是老兵还是新兵,
眼中都燃烧起同仇敌忾的火焰,他们紧跟着赵守义的身影,纷纷跃出掩体,挺着刺刀,
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呐喊,如同决堤的洪流,狠狠撞向汹涌而来的黄色浪潮!
刺刀捅入肉体的闷响,骨骼碎裂的脆响,垂死的哀嚎,
愤怒的咒骂……冷兵器时代最原始、最残酷的搏杀,在这片被雨水浸泡的焦土上惨烈上演。
泥浆被鲜血染红,又迅速被雨水冲刷,汇成一道道蜿蜒的、暗红色的溪流,无声地流淌。
赵守义不知道自己刺倒了多少敌人,他的手臂早已麻木得失去了知觉,
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突刺、拔出的动作。每一次挥动,都伴随着小豆子倒下的身影,
老李口袋里那张带血的照片,还有无数张在他眼前闪过又永远消失的年轻面孔。
他只有一个念头:守住!死也要守住!让兄弟们没白死!让后人记得!
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,枪声、喊杀声、爆炸声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,
变得遥远而沉闷。雨点砸在脸上,冰冷的感觉也消失了。
只有耳边弟兄们那嘶哑、却带着玉石俱焚般决绝的呐喊,如同最后的战鼓,
一次次敲击着他即将熄灭的意识:“守住——!”“守住这山——!”“班长!挺住啊——!
”这声音如同海潮,汹涌而来,又渐渐退去,最终沉入无边的黑暗……二、惊梦没有雨。
没有那冰冷刺骨、仿佛要钻进骨髓的雨。没有震耳欲聋、撕裂神经的枪炮轰鸣。
没有那混杂着硝烟、血腥、泥土烧焦和尸体腐烂的、令人作呕的窒息气味。
赵守义猛地睁开眼。视野里一片柔和的白。
不是战壕里被雨水泡得发胀、随时会塌下来的泥土的颜色,
也不是硝烟弥漫、遮天蔽日的灰黑。是一种干净的、纯粹的、带着暖意的白。
他躺在一张……床上?不是冰冷的泥地,不是硌人的弹药箱,也不是散发着霉味的草堆。
身下是不可思议的柔软和弹性,仿佛躺在云端。身上盖着的被子,轻、薄、暖,像羽毛一样,
散发着一种淡淡的、阳光晒过后的清新味道。他茫然地转动着眼珠。白色的墙壁,
光滑得能照出模糊的影子。墙上挂着一幅画,
画里是蜿蜒起伏、如同巨龙般盘踞在群山之上的……长城?阳光洒在上面,金灿灿的,
壮丽得不像人间景象。靠墙放着一张桌子,上面摆着一个方方正正、像块黑玻璃板似的东西,
此刻那“玻璃板”正亮着柔和的光,里面竟然有小小的、穿着花花绿绿衣服的人在动!
在说话!墙角立着一个高高的柜子,柜门是透明的,里面整齐地码放着一本本书。
赵守义眯起浑浊的老眼,
……史……”“改……革……开……放……”“强……国……梦……”这些字眼陌生又怪异,
像天书一样钻进他的脑子。“这是……啥地方?”赵守义艰难地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
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他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——没有伤口,
没有包扎的破布条,皮肤虽然干枯松弛,却完好无损。他低下头,
看见自己身上盖着柔软的薄被,
身上穿着的也不是那身浸透了泥水、冰冷沉重、膝盖破洞的灰蓝色棉军装,
而是一种极其柔软、轻薄的浅色长袖衣服和同样材质的裤子,干净、清爽、暖和。
一股巨大的、混合着惊愕、茫然和一丝本能恐惧的情绪攫住了他。这不是战场!绝不是!
他猛地掀开被子,双脚试探着踩下去。触感是坚硬平滑的,但绝不冰冷,反而……暖乎乎的?
一股温和的热意透过脚底传来。他低头看去,脚下是平整的、带着木纹的浅色地板,
光洁得能映出天花板的影子。这完全打败了他的认知——他记忆里的地面,
是泥泞、是碎石、是硌脚的弹坑、是冻得梆硬的冻土,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印子,
冰冷刺骨。“俺……俺不是在……”他踉跄着站起身,环顾这个陌生得如同仙境般的房间,
巨大的不真实感让他头晕目眩。“守山……雨……小豆子……”记忆的碎片如同冰锥,
狠狠刺入脑海,带来尖锐的痛楚。就在这时,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。
一个穿着浅蓝色、样式简洁利落工装服的年轻人走了进来。他看起来二十出头,
头发修剪得整整齐齐,脸上带着温和开朗的笑容,手里端着一个白色的杯子,
杯口正袅袅冒着热气。“爷爷,您醒啦?”年轻人看到他站在床边,眼睛一亮,快步走过来,
语气亲昵自然,“感觉怎么样?睡得好吗?医生嘱咐要多休息。”他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,
顺手拉过一把带着软垫的椅子,在床边坐下,关切地看着赵守义。“爷……爷爷?
”赵守义像是被这个词烫了一下,猛地后退一步,
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警惕和巨大的困惑。“俺不是你爷爷!俺叫赵守义!
是八路军鲁南军区独立营三连二班的班长!俺们昨天还在……还在鲁南的山头上守阵地!
雨下得老大!鬼子的冲锋号……”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,带着战场硝烟浸染过的粗粝,
急切地想要证明自己是谁,来自哪里。年轻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他明显愣了一下,
但眼中随即闪过一丝了悟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有震惊,有尊敬,更有一种深沉的悲悯。
他并没有被老人的激动吓到,反而更加温和地放低了声音,身体微微前倾,
目光诚恳地看着赵守义:“赵班长,赵班长,您别急,千万别急。
”他轻轻拍了拍老人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臂,那动作带着安抚的力量。“您听我说,
慢慢听我说。这里……是2025年。新中国。你现在在一家养老院”他指了指窗外,
“您还记得吗?昨天下午,您在大厅里给大家讲抗战故事,讲到最激烈的时候,
您突然情绪特别激动,然后就晕倒了。把我们都吓坏了。医生马上就赶来了,
仔细给您检查过,说是情绪波动太大,加上年纪大了,有点累着了,需要好好静养休息。
”“2025年?新……新中国?”赵守义像鹦鹉学舌般重复着这两个词,
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耳膜上,震得他脑仁嗡嗡作响。“俺们……打赢了?
”他猛地抓住年轻人的胳膊,枯瘦的手指爆发出惊人的力量,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年轻人,
“鬼子……鬼子被俺们赶出去了?是不是?是不是打赢了?!”“打赢了!赵班长!
”他用力地、重重地点着头,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哽,眼神却亮得惊人,
充满了自豪和一种告慰先烈的坚定,“打赢了!1945年8月15日,
日本鬼子就宣布无条件投降了!咱们中国,把日本侵略者彻底赶出去了!抗日战争,
咱们胜利了!”他反手紧紧握住老人冰冷枯瘦、布满老茧的手,
仿佛要将这份迟到了八十年的胜利喜讯,连同那份滚烫的民族自豪感,一起传递过去。
“后来,1949年,咱们建立了新中国!现在,咱们的国家,可强大了!老百姓的日子,
可好了!吃得饱,穿得暖,家家户户都安安稳稳的!孩子们,,全都能上学念书!
咱们国家自己造的飞机,在天上飞!大炮,比当年鬼子的厉害百倍!
还有……还有咱们自己的大船,能在海上开,叫航空母舰!谁也不敢再欺负咱们中国了!
再也没有人敢了!”“真……真的?真的……打赢了?”赵守义的手抖得更厉害了,
全身都在无法抑制地颤抖。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,但紧随其后的,
是更深的、锥心刺骨的悲怆。他抓着年轻人的胳膊,
浑浊的泪水顺着脸上深刻的皱纹肆意流淌。
“小豆子……小豆子他……他替俺挡了枪……他还没看到……”他哽咽着,
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,
回家种地……让娃能上学……还有柱子、大牛……俺们那些弟兄……他们……他们能看到吗?
能看到现在的样子吗?”每一个名字的吐出,都带着血泪的重量,砸在寂静的房间里。“能!
他们一定能看到!他们都在天上看着呢!”年轻人也忍不住落下泪来,他用力抹了一把眼睛,
声音带着哽咽的坚定。他松开赵守义的手,快速走到桌子旁,
拿起那个刚才还亮着的“黑玻璃板”——赵守义现在知道,这叫“平板电脑”。
年轻人的手指在上面飞快地点了几下,屏幕瞬间亮起更加绚丽的光彩。“赵班长,您看!
您看这个!”年轻人捧着平板,像捧着最珍贵的宝物,小心翼翼地坐回老人身边,
将屏幕转向他。“我给您放一段咱们国家现在的样子!咱们……咱们‘走’着看!
让您亲眼瞧瞧,当年您和弟兄们用命守住的山河,如今……是个什么光景!”屏幕上,
光影流转。宽阔得一眼望不到头的柏油马路。上面奔跑着无数辆样式各异、颜色鲜亮的汽车。
镜头拉高,一栋栋摩天大楼拔地而起,在明媚的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,直插云霄!
镜头切换,是窗明几净的教室,穿着统一校服的孩子们,,正挺直腰板,大声朗读着课文,
稚嫩而充满希望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:“少年智则国智,少年富则国富……”镜头再转,
是无垠的金色麦田,巨大的、钢铁怪兽般的收割机轰鸣着驶过,所过之处,
饱满的麦穗被整齐地卷入机器,金黄的麦粒如瀑布般倾泻而出,
堆积成一座座小山……镜头掠过繁忙的港口,万吨巨轮如同浮动的钢铁岛屿,
巨大的吊臂轻松地抓起集装箱,稳稳地放到船上,汽笛长鸣,驶向蔚蓝大海的深处……最后,
画面定格在宏伟壮丽的天安门广场!鲜艳的五星红旗在碧空下迎风招展,猎猎作响!
广场上游人如织,人人脸上都洋溢着轻松、自信的笑容,他们拍照、交谈、欢笑,
阳光洒在每一张笑脸上,温暖而祥和。赵守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,
浑浊的瞳孔里倒映着流光溢彩的画面。他看得如此专注,连呼吸都屏住了,
仿佛要将这从未想象过的景象,一点不落地刻进灵魂深处。
当看到天安门城楼那熟悉的轮廓时,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抬起,颤抖着指向屏幕,
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这……这是……北平?北平的……天安门?
”那个无数次出现在老班长、老首长口中,出现在小豆子临死前呢喃里的地方!
那个象征着胜利、象征着尊严的地方!“对!这就是北京!原来的北平!”年轻人用力点头,
眼中也闪烁着激动的泪光,他迅速滑动屏幕,点开另一个视频文件。“您看!现在的北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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